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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与法国的百年回忆:玫瑰蜜葡萄酒与朱苦拉咖啡
早在19世纪中后叶,当法国人在印度支那半岛站稳脚跟之后,就有若干的蓝色眼球把目光进一步投向北部的云南,这些人包括:传教士、法兰西殖民梦想憧憬者、外交官,以及科学家、旅行者等等。作为较早了解云南的西方人,他们在云南的所有见闻及发表的出版物,均直接助推了滇越铁路的诞生。1880年代,法国传教士许伍冬等人在云南德钦茨传教时,随手种下从法国本土带来的葡萄,成就了今日独一无二的“玫瑰蜜”(ROSE HONEY)品种;1892年,另一名法国传教士田德能神父在宾川传教期间,从越南引种,在朱苦拉村种下了中国第一株咖啡树。被当地人称赞“太布”的葡萄酒
有数据显示,在南北纬30-50度之间,是盛产优良葡萄的区域,被称为“葡萄带”,在此区域的国家有法国、意大利和美国加州、阿根廷、南非。而有着植物王国美称的云南省则被划为不能种植出酿酒葡萄的地方。但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100多年前,法国传教士带来的酿酒葡萄籽,变成了今日的云南三千多亩玫瑰蜜葡萄园。
1910年3月31日,一列蒸汽机车从红河平原呼啸向北,进入连绵群山,沿途白烟翻滚,风驰电掣,似吞云吐雾之龙,带起的风力,令站得太近的中国人辫子横飞,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钢铁神兽”。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列车开进云南府--昆明。车上下来的首批乘客,多为高鼻鹰目的“洋老咪”。这些白皮肤的男女下车之后,第一眼见到的是与欧洲完全迥异的人民和建筑,但很快就有“知道分子”发现,这里的灼热阳光和遍布奇石的山峰,竟依稀与法国普罗旺斯有几分相似。海军中尉鲁克斯远在滇南时就惊喜地说:“蒙自气候很好,除雨季之外,其余时候,这里一直阳光灿烂。对欧洲人来说,这里具有同样清洁健康的一切。”
滇越铁路于1903年开工,1910年建成通车,全长854公里,在中国云南境内465公里。当时负责修建以及后来在这条线路上管理运营的法国人大部分都是天主教的教徒,一座座教堂也修建在铁路沿线的车站上。因为,葡萄酒是天主教中不可缺少的圣物,在做弥撒时要用葡萄酒做圣血,而法国人也有常饮葡萄酒的习惯。于是,法国传教士许伍冬等人便将法国国内的葡萄籽带到这里种植,用法国传统的酿酒工艺亲手酿造葡萄酒。此举不仅满足了他们饮用葡萄酒的需要,也给滇越铁路沿线带来了很多欧洲文化。现在,很多当地老人都还保持着临睡前喝一杯葡萄酒的习惯,问其原因,他们说这些东西“太布”(音)了。“太布”就是法语很好的意思。
云南咖啡的百年记忆
在云南省大理市宾川县,有一个隐秘的小山村,整个村子被一片绿树掩映,走近村子,你会发现这些绿树几乎全是咖啡树。穿过层层包围的咖啡林,才能走进村子,村里每家每户的房前屋后,种的都是咖啡树。这个村子叫朱苦拉,咖啡树第一次在中国土地上出现,就是在这里。
1904年, 法国天主教传教士田德能来到了云南传教。他随身带着除了《圣经》、随身衣物、一些生产工具和药品外,还有经过越南时选购的咖啡豆和咖啡苗。尽管自19世纪早期起,法国人已经在越南和老挝种上了咖啡,但在中国大理的传教士因为交通不便,还是时常喝不上新鲜咖啡。
当田德能走了一百多公里,行至鱼泡江边的一个小山坳,看到一个依山而建的小山村。神父决定在这个世外桃源留下来传教。他在村外按着这里房屋的样子,建了一座青瓦白墙的教堂,并在教堂外种下了带来的咖啡苗。
在传教之余,田德能精心培育着这些咖啡树。除了自己饮用咖啡,还供给大理的天主教堂和当地的村民。然而好景不长,4年后,宾川发生了教案,田神父被迫离开了朱苦拉。
时间一晃到了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朱苦拉的村民还依然在种着咖啡,喝着咖啡。那时,一斤咖啡可以换两斤盐,于是村长李福生发动村民大面积种植咖啡,最多时咖啡树多达60多亩。但除了拿去换盐,以及供给宾川太和农场外,朱苦拉就不再为外人所知,甚至今天当云南开始大面积种植咖啡时,人们依然遗忘了朱苦拉。
这些咖啡树苗一直在静静沉睡,等待着唤醒它们的人。这个任务后来落到包德身上,他是雀巢派来普洱培训咖农的第一任农艺师。1988年, 雀巢公司为了降低南美洲咖啡种植基地对咖啡价格的影响,将目光从世界种植咖啡的第一大国巴西,转移到与咖啡之乡古巴同一纬度的普洱。
在从茱古拉村的老咖啡树苗里,提取了优秀基因后,1990年,宁洱县的咖啡试验田取得了成功。在跨国集团的刺激下,至1997年末,云南咖啡种植面积已达7800公顷,产量占中国的83%。同年,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咖啡馆相继开业,中国城市中产阶层逐渐兴起,咖啡成为城市白领新的生活方式。如今100年过去了,田德能恐怕也想不到,自己的传教事业因历史而中断了,但他带来的咖啡却随着时光留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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